《聖誕樹》

#聖誕樹 #聖誕節 #救主

作者：吉鳴

一位喜歡寫作的基督徒

原文英語，由人工智能ChatGPT翻譯，略作修改

「今年我們要裝飾聖誕樹嗎？還是讓愛意來佈置？」我問丈夫。愛意是我們的孩子，近些年都在興致勃勃地佈置聖誕樹。

今年，對我們全家來說特別艱難。

一月，洛杉磯爆發野火，波及太平洋帕里薩茨和奧特迪娜一帶。我們被迫撤離，在洛杉磯市中心的酒店住了九天，直到撤離令解除、電力恢復。

接著，陪伴我們十一年半的狗狗福飛在今年初背部頻繁受傷。八月底，他的健康因罕見的消化道感染急轉直下。他曾停止進食，醫生不得不插入餵食管。餵食管自行脫落後，他進食時好時壞，體重持續下降。現在，他正在接受安寧治療。

這一切讓我們身心俱疲。精神上、情感上、身體上都被壓得很沉重。今年，我們真的還要過聖誕節嗎？我們會把聖誕樹搬出來、再細心地裝飾它嗎？

我第一次接觸聖誕樹，是三四歲時。那是文化大革命期間，父母遭受迫害，被下放到礦山。我記得父親在門背後寫下《馬槽歌》的歌詞。而母親——那時尚未信主——從外面撿了幾根常青樹的小樹枝回家，鋪上拉開的白棉花。沒有任何裝飾品。那是我的聖誕樹，也是我們家的聖誕樹。

那樣簡單的“聖誕樹”，在壓抑的時代裡仍帶來喜樂與盼望，即便它只是幾根枝條與手工製作的白雪。

最近，我翻到幾張舊照片，是我們家剛搬進上海的一間高層公寓時拍的——我和母親坐在裝飾好的聖誕樹旁。我大約十四歲，是八十年代末——鄧小平的「改革開放」正全面展開，中國再次允許慶祝聖誕節。這一次，我們有的不是樹枝，而是一棵小巧的塑膠聖誕樹，大約四呎高，還有裝飾品。每年聖誕夜，在衡山路的上海國際禮拜堂參加完燭光禮拜後，叔叔伯伯們會到我們家唱《哈利路亞》。有音樂、有聖誕樹、有飾品，那真是一個濃濃的聖誕夜。

在紐約州水牛城讀研究院時，我不記得有聖誕樹；在阿拉巴馬州伯明罕的第一份工作時也沒有；後來搬到洛杉磯格倫代爾，在一家市場研究顧問公司開始新工作時，更沒有。沒有了聖誕樹，上帝是否也缺席了？我不知道。我知道自己那時的生活並不討神喜悅，儘管我仍然去教會，甚至在詩班裡唱歌。

後來，我在格倫代爾買了公寓，有一年聖誕節，母親從街上拖回一棵被丟棄的塑膠樹。我們把它重新立起來，那棵樹也陪著我們搬到拉肯尼亞達的家——那時我已與丈夫結婚並有了孩子。

那棵樹陪伴我們好幾年後，我們決定換一棵新的。我們買了一棵更高、更茂盛、更逼真、更賞心悅目的伯聖母山聖誕樹。我們掛上飾品，婆婆也送給我們許多她多年收藏的精緻掛飾。我們把彩燈從上到下環繞著聖誕樹，並在樹頂上放了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。那棵樹彷彿有了生命。我們無比開心。

我們的孩子完全擁抱了這個傳統，這幾年已開始自己佈置聖誕樹。

聖誕樹陪著我走過人生的旅程：那是父母傳給我的傳統；是我曾經放下的傳統；是我們重新拾起，並傳給孩子的傳統。聖誕樹有它自己的故事。

那麼，今年我們會裝飾聖誕樹嗎？看來今年我們會過一個安靜的聖誕節。我們把樹從地下室搬上來，豎立在客廳裡。孩子拿出幾個盒子，細細和我們說明每個盒子裡裝著哪些飾品。接下來呢？我們還不確定。

每個家庭慶祝聖誕節的方式都不相同。儀式帶來熟悉，也牽動複雜的情緒，但我們不該忘記聖誕的本質。身為基督徒，我相信聖誕節的核心是救主降臨世上，帶來平安、愛、喜樂與盼望。即使今年我們不裝飾聖誕樹，我們仍可以以一個簡單的禱告來回應聖誕——

「耶穌，謝謝你來到世上。」

聖誕快樂！